第 17 章（1/2）

半年多来，赵冬随着邵秦亚学赌石之术，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顾辉在邵秦亚的默许下，也得以旁听。虽说顾辉一开始对邵秦亚有些不喜欢，但这孩子懂事儿，知道尊师重道，所以开始旁听后，即便心中别扭，照旧很敬重地喊起了老师。

邵秦亚和赵冬性情相投，一样的皮懒，对老师啊先生这种正儿八经的称谓下意识倾轧。赵冬喊了这么久秦亚哥也始终没习惯，见邵秦亚不愿顾辉喊他老师，立马坏心地提议，让顾辉随着他叫。效果，不说邵秦亚接受不了，顾辉也叫不出口，最后各退一步，定下了“邵哥”这个邵秦亚一直以为很有黑道范儿的称谓。

顾辉的勤奋受苦不比赵冬差，但眼见赵冬从片面听课，到问倒老师，到和邵秦亚辩得面红耳赤，再到如今许多看法能让邵秦亚侧耳聆听，他却还停留在还片面听课阶段，难免有些丧气。但更多是佩服，对赵冬的，发自心田的信服。

阿冬，果真是最智慧的人……

但事实上顾辉的理论学得远比他以为的好，不外是没找对参照工具，要知道在精神力的辅助下，赵冬的妖孽绝特殊人可比。

可理论基础再坚实，没有实践履历相印证，也不外是纸上谈兵。但顾辉没措施，他家中不宽裕，口袋里自然也没什么零花。虽说赵冬这些年对他极好，他谁人多数会的阿妈每次给他寄什么好工具他都能得一份儿，有时阿冬要他干活儿，还会掉臂他推辞给人为。但这些积贮在一块动辄几十块的毛料眼前，真的不够看。

倒不是没碰上过十公斤以内的小料，可他不是赵冬，没开精神力透视的作弊器，不行能逢赌必赢。一次下定刻意拿出所有零花买了块他认为极好的原石，却只切出一堆石片后，他被深深的攻击了。

再看赵冬，买10块钱的毛料，解开后的料子卖给翡翠商，少则十几，几十，多则上百，回回都涨。回忆那些选料的情景，不得不认可，就算他有阿冬一样的财力买料子，也做不到那样。再一次，他清醒地认识到了两人间的差距，将貌似无所不能的赵冬捧上了心中的神坛。

已经开始学会遮掩心思的顾辉自不行能让赵冬一眼看透想法，不外认识了这些年，相互间的相识照旧有的，赵冬猜得出他想下场试手，不外囊中羞涩。所以这段日子赵冬选料时不再单纯地给顾辉讲挑选的要点，而是让他先选，赵冬再从他看中的料子里选。

看中的就买下，没看上的就跟顾辉解说为什么他不看好，自然他不会直言告诉对方他的精神力看到内里没有翠或虽有却不值得买，那是在找死(╰_╯)#

精神力的强大和影象力的强悍，让毛料上许多不会被人注意或虽注意到却还没和玉肉有无及成色联系起来的印迹在赵冬脑中已有了系统的归类整理，所以能把邵秦亚批判，也能把顾辉打发。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暂时还没法把这些印迹形成的原理全部解释出来，于是最近他的书单重点移向了地质学……

这么学了一个多月，顾辉显着感受到这种教授方式的优势，对赵冬的有心很是谢谢，只觉这世上，再没有人比阿冬对他更好了，以后一定要酬金他！自然，当赵冬打着切涨的毛料有顾辉劳绩，想分他钱时，顾辉的反映很是猛烈。

可岂论顾辉推辞得多坚决，赵冬说了给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别人都看了他和顾辉关系好，顾辉受了他不少利益，却不知道顾辉为他做了几多事。没有顾辉的照顾和协助，就说去然来外人眼中如此简朴的事，他就不行能办到。

这具身体在精神力的革新下，很康健很轻盈，却坑爹的不能劳累不能情绪颠簸过大，否则识海中驯服的精神力会如同脱缰的草泥马，在他脑壳里上演万马飞跃，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疼痛的降临变得很即时，不用再像一年前那样提心吊胆地期待。

赵冬不喜欢欠人工具，尤其是人情，所以他对顾辉很好，好到让许多孩子羡慕，因为顾辉为他做的那些事值得他这样。他早晚要脱离买西的，宁愿多给些，也不希望走前还在这儿留个债主。顾辉在不在意记不记得他不管，他只要自己问心无愧。

“这块料子虽颜色变化颇大，但整体看来仍呈褐色，细看有鳞，行话叫黄鳝皮，是老场才气出的料。”赵冬指着顾辉挑出的几个料子中最小的一块道，“再看这皮，很是细腻，触手滑润，摸摸它，是不是有种沙子在流动触感？”见顾辉摸了摸后认真所在，又指着皮上几处花纹印迹，“这条玄色蟒带和这处松花，都说明其中可能有绿，再团结这皮的触感，今儿只怕要出高翠了……”

“也是运气好，这么显着会出翠的毛料很少见，我不外是照着你和邵哥教的选而已。”被夸奖的顾辉有些兴奋，又有些被赞美的羞涩，摸着细腻毛料，露出一口白牙。

“好了，别谦虚了。”拍了拍少年的手臂，赵冬的笑容有着绝不掩饰的赞许和微微感动，他知道顾辉并不似他需要翡翠，对翡翠也没那么热爱，能花这么多精神学赌石，不外是为了陪他，所幸技多不压身，这些辛苦不会白费，未来随着翡翠价钱的飙升，眼光狠毒的赌石师也会身价倍涨，“老板，先帮我们把这块给解了，照我画的线来。”

“好咧！”因赵冬的到来，多了几十个游客围在自家店肆前的老板允许得颇为响亮，他可没听错，刚翠令郎说了，那料子会出高翠，他确信，只要玉肉一切出来，这些人绝对忍不住！

这块料子赵冬早用精神力看过了，西瓜大的毛料，玉肉竟占了一半，冰种满绿，颜色是最正的阳绿，说不上价值千金，却绝对够买西又惊动一下了。要知道他之前在这里赌到的几块冰种玻璃种，论颜色论巨细都不能这这块比！

随着机械噪音的消失，传来老板高亢激昂的喊声：“出雾了，白雾！”这才切了两下，即是西瓜开了个顶，居然就已出雾了——所谓雾是翡翠的皮与肉之间的一种过渡的硬玉，白雾说明其内杂质少，“地”清洁，也难怪老板这么激动。

老板懂，那些游客却不明确，岩鲁就乘隙科普了一下，那群人也随着一块儿兴奋了起来。对于被人围观赵冬实在也不习惯，但看顾辉似乎更别扭，立马不躲了，小孩子照旧要多履历履历啊，怯场什么的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