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残局（1/2）

就在李明羡拾起两枚仿真手榴弹时，曹殷制造的血雾开始向他手指的伤口汇聚收缩，弥漫在四周的血雾不断地收缩着范围，原本隐藏在浓雾中的几人最终暴露在了敌方的视野之下，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敌方的所在。

“啥也别说了，对方还有两个人，干掉他们！”李明羡也掏出一把手枪，枪口果断地对准前方的敌人。

双方端持着枪支，一见面便不约而同地朝对面倾泻火力，双方都是一边射击一边移动，这样才能保证不会被轻易地中枪。子弹在空旷的操场上飞速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如同死神在耳边低语。

在血雾里肩膀不幸中枪的那人也没闲着，趴在地上也在朝对方开枪，其他三人则迅捷地向两侧移步，视线则透过瞄准镜集中在敌方二人身上。

曹殷现在深有体会，卧姿射击和移动射击的效果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在移动的过程中瞄准射击非常困难，由于缺少地面的稳定支点，开枪产生的后坐力会让弹道偏移，而且对方也在快速移动，必须算好提前量才有机会打中。

曹殷没什么射击经验，身边的这两人看上去也是门外汉，对面残余的二人也没像行家，所以现状简单来讲就是菜鸡互啄。只知道基本的开枪和换弹，能不能打中对方全凭手感和运气。

幸运女神最终还是垂青了曹殷这边，曹殷成功将对方的一人击倒，另一个戴着红头巾的同伴击中了另外一个人，这样操场上的敌人就全灭了，曹殷这边总共负伤二人，蒋贤去猎杀潜伏在后方的狙击手，还没有回来。

红头巾见到敌人都倒下后，对李明羡道：“小李，你去看看那两人负伤的情况，我去补刀，曹殷你跟我来！”

戴着红头巾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没有胡须的脸颊光溜溜的，他眼睛瞪得很大很亮，就像一只警觉的猫头鹰，并且拥有古铜色的皮肤和精瘦强健的体格，大家都叫他老鸮。

曹殷答应一声便跟着老鸮走向敌方挺尸的地方，老鸮从后腰抽出一把闪烁寒光的尖刀，对于那些还有一口气的敌人，老鸮毫不留情地尖刀插进他们的心脏，手段非常狠辣。

曹殷站在一旁，端着枪防止其他还未被补刀的敌人诈尸偷袭老鸮，但是当他看见老鸮解决敌人时露出的那副恶鬼面容，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

老鸮手上的刀把所有被击倒的敌人都插了个遍，全都是往心窝的位置插，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在宰杀牲畜。曹殷亲眼目睹了那些人临死前露出恐惧和绝望的神情，今天晚上是不敢睡觉了，一睡估计就会梦到这群人的死相。

老鸮补完刀后，用一具死尸的衣服把刀身的血迹擦拭干净，他望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曹殷，道：“第一次杀人都会感到不适，我第一次干这事时连续三天都吃不下饭，后面逐渐就会习惯，麻木，你今天干的很好，帮了大忙了。”

“啊，不客气……”

“曹殷，你知道这些人是谁吗？”老鸮突然问一句。

“不知道。”曹殷晃了晃脑袋。

“金沙湾龙兵，这个人你可知道？”

“好像是……江华市黑恶势力的头头，前些年不是已经被官军铲除了吗？”

“没错，这个首领讲义气，一人扛下了所有罪名，他手下的几个骨干成员没有被牵扯出来，销声匿迹了些年，”老鸮把尖刀收回皮套，道，“我曾做过联邦警厅的线人，因为参与了那次打黑行动，家人遭到恐吓威胁，只能选择罢手。”

“这些人也是那个黑帮的残党？”

“你看他们的脖子，都纹了一条s形的小龙，”老鸮指着尸体的脖子，道，“只要是暴雨的人，就会有这个刺青。”

“暴雨？”曹殷看了一下这几具尸体的脖子，的确都纹了一条食指长的小龙，没有四爪的青龙。

“金沙区的两大幸存者组织，其中之一就是我们，代号‘黑楼’，另一个就是这群黑帮残党组建的‘暴雨’，大部分由监狱的罪犯和地痞流氓组成的，”老鸮道，“据我所知，目前也就只有这两个组织掌握了枪械武装，可以相互抗衡。”

“你们该不会也是什么流氓帮会组建的吧？都什么世道了，还来这一套。”

“‘黑楼的大部分人在危机爆发之前都有正经工作的，难道你觉得有枪是一件坏事？”老鸮道，“枪械资源是大老板提供的，他的身份还是个谜团，不过暴雨那些人，仗着现在的混乱局势明目张胆地作恶，死有余辜。”

“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如果是抢空投资源我觉得没什么毛病。”

“当然不是，等回去再说吧，我也住在十四楼，”老鸮道，“现在事不宜迟，先把空投物资给带回去。”

“等会儿，老鸮你快看！”曹殷手指之前丧尸被音爆弹吸引的方向，现在直升机已经离去，音爆弹的持续效果也消失了，那群丧尸在听到了他们火拼的响亮枪声后又返了回来，伤亡人员散出的血腥气味也是诱导的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