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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房or双人房第1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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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天晚上父女俩例行的问候电话,叶爸爸试探着问“那个……施永道……是哪个学校的?”

普华摇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说“……北大……”

“学什么的?”

“……生物化学……”

“哦,多大了?”

“嗯……比我大一岁……”

“他家里有什么人?”

“有个哥哥。”

问出七八成底细,话题被叶爸爸带开,再没回到施永道身上。自此以后,叶爸爸没再正面向普华打听过施永道这个人或是有关他的事情,只是普华每周回家进门,爸爸都到阳台上抽根烟,往楼下张望一会儿。

父女都是心细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绕道而行。普华快二十一岁了,有自己的世界,妈妈再婚以后爸爸不再拿她当小姑娘对待。事事尊重她的意见,她自己的选择。

虽然爸爸并未因为施永道给普华带来太多困扰,但他们自己处在冷战期。她对他的态度依然冷淡疏离,甚至抽到献血的事都没有告诉他。

体检合格之后,普华把系里发的300块补助全拿给了爸爸,爸爸问起,她只说是家教攒下的薪水,让他留着买烟抽。

献血前,纪安永来宿舍重装过电脑。之后,宿舍陆续多了些红枣,桂圆和巧克力,老摆在普华桌上,问是谁买的,麦麦说是纪安永宿舍给的,每人都有。头一晚,纪安永还特意打来电话,嘱咐她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躺下,普华辗转反侧,翻出书架上纪安永送的那本《泰戈尔散文诗集》,找到《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从贪心的角度出发,她希望拥有他的友谊,甚至更多,但另一个声音又扰得她无法安宁。

他在电话里一遍遍说“我错了!叶普华!”“你还生气吗?叶普华!”“我被硫酸烫了!叶普华!”“周末一起回家吗?叶普华!”他把她的名字当成魔咒,念得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甚至出现在梦里,他发脾气,他顽劣不羁,他开玩笑,以及他那晚的吻……

献血进行的很顺利,普华献了,有轻微的晕血,从礼堂的献血点出来略感乏力。彩虹送她回宿舍,本该直接上楼休息,宿舍门口却有两个人在等。

“叶普华!”

认出走过来笑容满面的裘因,普华非常意外。

“怎么……是你?”

“难得吧!”裘因亲热的挽起她的手,经她介绍,普华才知道与她同来的女孩是北大大传系的同学。

“有事吗?”

“有啊,想让你帮个忙!”裘因把普华拉到学校咖啡厅,一定请她喝了咖啡才说明来意。

咖啡上了,又苦又涩,放再多糖依然没有回甘,普华放弃了尝试。

“什么事?”

“我们要从师大图书馆找本书,想借用你的借书卡。”

“什么书?”

“英文版的佛洛依德《精神分析引论》。”

“北大……没有吗?”

“是……没找到。”裘因的话令普华生疑,与一旁搅拌咖啡的女孩抬头有暂短的目光交汇,普华注意到了。

带她们借完书,送走,普华回图书馆在检索系统里寻找。佛洛依德的书很多,《精神分析引论》的英文版就有三种。堂堂北大图书馆没有这本,实在说不过去。

回到宿舍和衣躺在床上她蜷成一团拉过被子,一遍遍回忆裘因说过的话,还有与她同来的女孩,越想里越不是滋味。

打给爸爸,家里没人,同宿都去上课了,只剩下普华自己。她疲倦的望着窗帘外的天空,想找人说点什么安抚下心里的不安,又怕是多虑了。等着大家回来,等到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睛,普华还很矛盾,想着该不该告诉施永道裘因来找过。

6-9

献血当晚,普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像是春天,纪安永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宿舍外,靠着自行车正在读一本书。她奔下楼,坐上后座,由他带去校外兜风。他们逛了天桥下的小书摊,在路边大排档买了一元一对的巧克力鱼排,边吃边沿着校外的矮墙散步……

半夜四点,她醒过来,坐在黑暗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身边并没有纪安永。她从没如此疲倦过,如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圈起袖子查看抽血的针孔,有一圈指甲盖大小的瘀青。

第二天早上在卫生间见到内裤上蔓延开的血迹,普华有一瞬的晕眩,她扶着隔板支撑住发软的双腿,挨过了几秒钟急促的心跳。咬牙换洗清理好,背上的衣服湿了一片。穿了一半衣服被大家劝着躺回去。

整个上午普华昏昏沉沉的睡了几次,中午大家回来过,彩虹把打好的饭放到桌上,普华没有吃,只说太累了。下午楼道里异乎寻常的安静。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睡得不安生,掀开帘子愣愣的望着桌上的电话。拨电话回家,号码几次都按错了。电话终于接通爸爸又不在,她只好失望至极的继续躺着。

然后怎么办?打给谁?

妈妈?

或是娟娟?

她努力回忆着脑子里的电话号码,在电话上按下一串数字。

响了十几声,电话有人接了。

“喂?”

“……施永道……”她只想到说出他的名字,他就能来。

“打错了!”

男人不耐的说完,电话“啪”的一声随即挂断。

她又试着拨了一次,接电话的换了另一个人。

“……施永道……”

“打错了,他不住这屋!”

普华放下听筒躺回去,抽了枕巾盖在眼睛上。

傍晚大家下课回来,普华又吃过止疼药。小鬼坐在床边跟她说话,替她擦汗,她明明看到小鬼的嘴在动,耳边却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彩虹捏捏她的手,摸摸她颈后的汗,马上扶她起来披衣服,让小鬼去拨电话。

普华阖上眼睛静静的等待,她想是爸爸来了,是老师?其他同学?或者是医生。等到那人走近床边,试着她额头的温度,她眯开一条缝,赫然见到床边的纪安永。

她不敢相信镜片后那对晦涩难懂的眼睛,他不是梦里那个人,他从未表达过什么。他不该在她脆弱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实在不应该!

“你……”她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她要问“你为什么来?为什么不是他?”已经被纪安永托起身子。

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专注的目光令她陌生。他们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肢体接触,他带她下楼,在台阶上有轻微的颠簸,她攀住他的手臂触到了他的肩膀,他的身子明显一滞。

他们的目光又不期相遇,她在他瞳仁里找到了自己,苍白,汗湿,并且迷茫,那个困扰她多年的问题几乎就要从心底里涌出来,就在这一刻,另一个声线抢先一步。

“给我吧!”

她睁大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眼前的虚影渐渐真实清晰,是施永道气喘吁吁的丢下车奔上台阶。他跑得太快,以至于她以为他会摔倒。

她又经历了一次短暂的颠簸,离开一个臂膀被另一个更加温暖的怀抱接纳。无需去攀附,施永道牢牢把她安置在胸前最安全的位置,再自然不过抵着她浸着汗的鬓角,忧心忡忡地问“你怎么了?”

整个下午挥之不去的恐惧不安渐渐驱散,她很想告诉他没什么,想对纪安永道谢,但是翕动的嘴角努力了几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眼前的人影一点点模糊,只剩下一片白光。

普华意识到自己在医院,已是隔天傍晚。

从枕上转过头是悬在床边的点滴架。她发现远处的凳上坐了一个人,抱着肩斜靠着墙,眼镜放在膝上,一脸疲惫憔悴的阖着眼睛。

这样的纪安永,安静,遥远,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推醒他让他回去休息,可微微一动,却触到了身旁的人。

施永道枕着胳膊沉沉的睡着,夸张的胡须遍布他整个脸颊,微微扎着她的手背。被子里,他展开的手臂揽在她腰上,像是她睡在他身边,也被他依偎着。分享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她不舍得搅醒这一刻,维持着醒来的姿势继续闭上眼休息。

再睁眼远处的位子上空空的,留着一袋水果。施永道正慵懒地靠在枕边,揉着她的十根手指。他的目光有种灼人心魄的热度,哪怕她转开头,窝在低软的地方假装入睡。他察觉出她醒了,渐渐贴近,温存的亲吻她的额头。

“醒了?”

她怯怯的看着他。

“好点了吗?”

“嗯。”

“急死我了……”他咬了她的手指,一节节一段段,“流那么多血!”

她还很虚弱,说不出话。

“下次不许了……”

他的唇回到额头,滑下一道热线落在她鼻尖上。几不可闻的,她听到发自他胸口的一声叹息。

……

恢复以后普华再没见过纪安永。问大家,几个人都说让她自己想。

也是,那些日子,她的生活里满是施永道,顾不得其他。

初夏非典席卷京城,施永道每天冒着风险过来看她,除了有关彼此的生活他很少提及其他。每每隔着栅栏相望,她无法忘记他为她翻墙从北大偷跑出来,大半夜没公车从师大走回学校,他不知从哪里给她买的影碟机,一套一套送美剧光盘怕她关在宿舍太闷,每次离开前他不厌其烦的嘱咐她“别感冒了!多洗手!多喝水”,他还强迫当初那个挂她电话的男生给她道歉……

施永道无所不用其极的表示着他的心意,疫情闹得最厉害的几个星期,普华也尽可能给施永道寄些口罩消毒水之类的必需品,而给纪安永的一份则石沉大海再没有任何回音。

期末考结束,从娟娟的电话里,普华得知非典停课的一段时间纪安永悄无声息办妥了手续,以交换生的身份去了加拿大。除了震惊以外,她只在心里留下深深的怅惘。

大三开学,普华收到一箱自邮电寄来的包裹,有泰戈尔的书,计算机分类字典,一支用过的钢笔,也有她买给纪安永的口罩和没有拆过封的消毒液。

那年的九月,出了宿舍门口,她迈下台阶,一步步走向等在车棚前的人。

他斜靠着自行车,手里没有书,脸上挂着一贯懒散的笑,好整以暇张开手臂等着她。

拥抱她,依靠他。和煦的秋风吹乱了他的短发。她闭上眼睛,把那个梦彻底忘掉了。

“叫我!”他说。

“施永道……”

“再叫!”

“施永道……”

“叶普华!”他咬牙切齿,又有藏不住的志得意满,亲了亲她,无需任何掩饰。

从现在起,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7-1

睦南道距离滨海的塘沽很远,但是每次推开窗,普华都想象着风里有一阵海水的味道,咸咸的,又不是眼泪那样烫,能够抚平心里淡淡的愁楚。

京津的车程不足两个小时,却是全然不同的环境。这里的人讲话有很可爱的口音,为人豪爽直率,餐点可口,还有旧旧的鼓楼老街值得缅怀。整个城市的节奏没有北京那么匆忙纷乱,让普华可以惬意的做回很多年前的自己。

于她,好像是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出发。

在天津安顿好的头些日子,林果果时不时给普华打个电话问问缺什么。其实她什么也不缺,就是常惦记爸爸。

上班以外大多数时间,普华都用来搭公交车去几个老城区游逛,没有目的,什么也不必做,只是靠着车窗抱一本介绍天津的旅行书,对着街上的景致人物一一寻找,直到天黑乏了才回家。

如此这般,缓解了她空虚的心情,每次电话里爸爸或是娟娟问起又做了什么,她就捡出最近去过的几处风景给他们讲讲。

爸爸喜欢听老三不管那些传奇演绎,娟娟就没什么耐性,不止一次催问过普华什么时候回家。

按照当初离开时的约定,每周五晚上普华都会搭车回北京,风雨无阻,周末总找了机会和娟娟聚。平日同在北京没觉得什么,如今分开到了两个城市,就格外想念,短信也密了,问娟娟为什么,那边没好气回过来,“还不是担心你!”。

到天津不足一个月,虞世南主动邀普华吃了两三次饭,她都推拒了。林果果在电话里知道了,问她干吗不去,普华说不清道不明的悠悠叹口气,也给不出明确的说法。

住得离公司近,上班十几分钟的路程,站在公寓楼道口可以望到街角公园的铜塑雕像,闻到第一季花开过的清香。她有一点迷恋上这样陈旧的味道和惬意,不希望被打搅。同事们都当她是新人,还不习惯,所以也没有人刻意的纠缠不放。时间长了,普华说话比原来更少,只在电话里讲给爸爸娟娟,或是见了林果果才说。

虞世南第三次邀约,高超峰也在一旁,普华碍于面子最终应了下来。

高超峰时不时冒上来的一声“嫂子”仍然令她不自在,可旧时的朋友终归是朋友,抛开他与永道的关系,他们毕竟也曾同班。

与普华想象中的不同,虞世南并没请什么大餐,他把她带进了小小的商贸公司办公室,地盘和普华公司差不多,就坐在一堆账册和电脑配件中间,与公司里一群年轻人啃着打包的外卖全家桶。

初来乍到的生分很容易被年轻人轻松的交谈掩盖下去,普华吃着全家桶里的小面包,听着大家闲聊自己的生活,很快就忘了这是什么邀约,连带着对虞世南似有若无的隔膜都比以往消褪了许多。

没有人关心她的过去,家庭或者未来,她就是叶普华,一个平凡的二十八岁女人,甚至于她的年纪都没人过问。电脑配件是大家的主要话题,然后是租房子,买车子,各自的朋友,再后来就成了一群八零后追忆过往。

快到三十岁的人都喜欢怀旧,缅怀一段即将逝去的青春。大家笑得很多,笑过了,也会停下静静的思考。最年长的办公室主任就在这时插上一句“哎,老了”,引起好多人唏嘘不已,普华也在其中。

抬起头,她无意中与虞世南的目光碰到。他并不回避,插着手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继续听大家聊求职。

刚刚被问起奋斗史,他提及来天津的初衷,颇有些无奈在里面,“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呗!”

这话普华是不信的,如果说谁在北京混不下去了,那也该是她自己。

来了这里,她才有了一份自由,不怕被打扰,不用费神的强迫自己忘记一些人和事情。也因为最后一次永道离开得很彻底,没留下太多令她纠结不放的情愫,只等病好彻底了开始全新的生活。

普华是这么以为的,也是这么努力的。

回家的路上,虞世南陪她在路旁散步,想到他中学时雄厚的家底背景,普华不禁对他来天津的原因有点好奇。

“你为什么会来?”

虞世南望着河对岸的路灯,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出了会儿神。

“你呢?”停在桥墩旁边,他不去回答反过来问她,又很快解释,“别误会,只是随便问问。”

普华讪讪的微笑,并不觉得难过或尴尬。踏上桥墩,她沿着河道向前走,抚平风吹起的头发,慢慢地说“我想……重新开始,开始自己生活,一种……和过去没有关系的生活。”

“可能吗?”虞世南显然明白了她指什么。

她放眼更远的地方,回头时说“我也不知道。”

虞世南也站上桥墩,默默指着远处的对岸。

“知道吗,我来天津的第一个公司在那里。”

普华随着他望过去,那里是一片辉煌,天津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比起他们站的桥头,俨然是另一个世界。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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