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节（1/2）

蔚彩凄凄咽咽地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妈啊，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不就是两个谈恋爱的人搂着照个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wap.现在，结了婚，生下子女尚有许多几何家庭闹着要仳离呢！你这小我私家，真是疑神疑鬼，纵然没什么事，也让你嚷嚷着弄出一些事来，搅得天不清，地不宁的，这些糟事传出去，你不嫌无聊么？害得我们整日随着你丢这小我私家……”她的哭诉还没完，蔚母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咆哮：“你嫌我丢人？那你可以滚啊！滔滔滚，滚得远远的。”

蔚霞却把头凑已往，并试图把照片拿过来，但她一看照片就不满地指责母亲：“妈，你这是那里跟那里啊！不就是两人在一起照一张像吗？这张照片发黄成这样，谁人男的怎么不象父亲啊？再说了，哪有什么光身子啊亲吻啊一些七零八落的事，我觉着你看黄眼了……整天就寻着一些无聊的事瞎说，让外人听见，你让我爸咋做人呢！”

“什么？什么？你的胳膊竟向外扭啊，你这吃里扒外的工具！我白养你那么大！你竟说我瞎说？那……那……这又是什么呢？”她说着把照片儿翻了已往，用一双幸灾乐祸的抨击的口吻说，“我瞎说？我还不认可呢！你们看看你那不瞎说父亲是怎么做的吧！这是你们谁人王八蛋老子干得‘好事’，好要脸啊！幸亏我从一堆烂货堆中翻了出来，要不，就被我看成破烂卖了！这可是他花心男子的真凭实据啊！他不是嫌我没见识，没文化，没修养嘛，我还没有做过一些不高尚的事。他在你们的心目中是高尚的，可高尚的人和高尚的人却做一些不高尚的事，这算哪档事啊？我再不高尚还没有做出这样让村人嗤笑的事儿来。这纯纯是下三烂的运动嘛！”

她用毫无城府但又用心受苦的眼光看了看女儿们，又看了看重新房出来正向这边走的蔚槐，不怀盛情又津津乐道：“这些字若不是问哪些念过书的小学生，若不是把不认识的字细细问蔚彩，我还不知你们谁人王八老子尚有这档精彩的好事呢！这上面是说‘情浓处，泪惜别；生，与你同衾；死，与你同穴。’呸！下流！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玩艺儿！我看了都觉着老流氓一个……”

蔚槐沉沉地象山一样立在母党亲的眼前，不客套地说：“妈！你看看，你说的照旧一些人能听进去的话吗？我听了都替你酡颜！你的女儿们都在这儿，你就这样教育她们吗？你可是一家之主啊！”

“我欠好，我不够资格教育这个家，那……”蔚母示威性地把那张照片晃了晃，“这是什么臭玩意儿啊？用它们教育子女好了！”

“你去死吧！”蔚母的话未说完，只听一声吼，蔚子祥象雄狮一般咆哮，满脸卑夷和恼恨，怒竖着眉头，瞪着眼睛就冲了出来。

“拿来！你这可卑的可怜虫，你除了明确无知抨击，除了冷嘲热讽外，还明确什么！”他的眼睛红红的怒瞪着似要挤出眼眶。

“哼！休想！你这个老忘八！你以为这些年我把什么都忘了吗？呸！我是搜到这张照片才明确你风骚成性！”她怒气冲发继续说，“这几年，你认为我忍痛陪笑是真的对你好，是宽恕你的已往，宽恕你现在的不回家？你错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回家的原因？你这是又伤我的心啊！以前，我是一日一日叫着骂着流着泪拉扯你的这些累赘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的心有多苦吗？假苦你是女人，你能忍受自己的男子和自己在一起还别有心思地想着其它女人吗？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该明确！这是哪档的事啊？”

“妈！妈！就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就这样又闹哄哄的没完没了啊？你怎么肚子里藏不住点工具呢？爸每次回来你总是闹啊叫啊的，想着法儿找茬儿，老怕爸爸在外面有……，唉，你这是何苦呢！”蔚槐想上来试图拉他的母亲，但蔚母一挣扎，他的手落空了。

“什么？我生事？我找茬儿？你也浑了心了！先前，你是吃着妈的奶水还认得我这个妈，现在你长大了，娶了妻子了，就只有妻子和你老子了！妈？你叫我妈？你想想你做的一些事，你眼里那里尚有妈啊！”蔚母刻薄地。

“你忘八！你愚昧！你这个小女人糟糕透顶！你——，拿来！”蔚父气急又一脸凛然不行侵犯的样儿。蔚母的泪水没有感动蔚子祥，相反她的糟糕透顶的诉说更增添了他的恼气，他险些是恼羞成怒地勃然大叫着一面骂着，一面把手伸到她的眼前，“拿来！”

“哼！”蔚母乜斜着眼，不屑地蔑视地剜他一眼，逐步地把相片撕成两瓣，再由两瓣凄凄切惨地撕成了四片儿。

“我自个儿的像片还轮我撕呢！还轮不到别人呢！”蔚父说着就冲了上去。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蔚母捂着被蔚父打过耳光的脸，披头散发着向蔚父撞去，但被蔚槐死死抱住了。她挣脱不得，索性就地一坐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这是欺压我啊！小的抱着我，老的打，你们……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整日伺候着你们，洗衣做饭干清洁，你们倒打起我来了！一个个忘恩负义，我怎么就是这样的命！你们要嫌我碍事碍眼，不如把我打死算了！”她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拚命，被三个女儿连说带劝死缠赖磨地拖住了。“你们这些赔钱货！你们这些没用的工具，就知晓着死拖我让我亏损……”

她唠唠叨叨地怒骂开了女儿们，把一肚子的火和怨气都撒到她们的头上，说着，用脚使劲揣了蔚槐一下，蔚槐哎呀叫一声，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但没反抗，只是说：“妈，我又怎么你了？你踢我干嘛？”

“你们滚开吧！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工具，吃里扒外的工具，你们的良心都让天狗吃了！”蔚母恨恨地骂着儿子。

正在这时,却听门外咣咣当当的敲门声。原来，是他们吵吵的敲门声惊动了邻人，邻人好叫驴、西苫奶、石头大爷、瞌细奶、高梁奶、丑妮子、好好叔和二爷dui实在被吵得烦了，就来敲门禁音。

蔚家一家人心情灰败地萎靡着，谁也没吱声。

那声音便一直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