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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教人啼笑皆非的是,走路还不稳,小小胖胖的身体摇摇摆摆的须遥日在门口玩,一见福气拎着遮阳的油伞出门,连忙短腿一蹦,从石狮子背上跳下,两只有肉的胳臂牢牢抱住她的小腿肚。
小孩子的气力能有多大?须尽欢不想让两人独处的时光被破损,想把小鬼头赶走,没想到他竟然扳不开他,须遥日还横眉竖目地瞪着自家二叔,似乎在说:你们要去玩,我也要跟。
“他就是硬要跟嘛!总不能把他扔在半路上,要是被野狗叼走了,我会良心不安。”小男孩身上的檀香味越来越浓了,是她十分熟悉的气息。
相处越久,福气越相信须家小少爷是遗落的拂福尘,他给她的感受相当熟悉,一如她日日拂灰尘,以桐油擦拭的拂尘那般熟悉。
只不外让她不解的是,天庭神器怎会酿成一个小孩子呢?照旧有血有肉的肉身凡躯,原本的仙气和福气全不见了,完全是个凡人。
照理说不应会这样,顶多凡胎吸收了仙家气息,出生后仍会有肉眼不得见的金光笼罩一身。
可他什么也没有,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童,牙牙学语,连路都走欠好,要人抱。
“良心一斤值几多,要是我,直接丢入湖中淹死,省得碍手碍脚。”须尽欢恶劣地捏捏侄儿的粉嫩颊肉,朝两侧拉开。
小童吃痛,哇哇大叫,小手小脚又拍又踢,想要赶走坏叔叔。
“二爷,你很坏耶!干嘛欺压小孩子,你用话吓他他听得懂,小心他以后不孝顺你!”她本还想说以牙还牙,给他悦目,可是继而一想,照旧不说的好,万一他想“先下手为强”怎么办?
“我不欺压他,欺压你如何?”谁希罕这娃儿孝顺,小屁孩一枚。
须尽欢不怕人瞧,低头在她唇上一啄,在她瞪人时又飞快地退开,脸上笑意难掩。
自从福气来到须府以后,以往的沉闷似乎平空消失了,随处可听见带笑的低语声,随着脆甜的轻快笑声向外飞扬,欢笑渲染了每一小我私家。
连生性冷峻寒冽的须二爷也有了冰融花开的迹象,虽然照旧冷着脸,对人不冷不热,可是偶然仍能窥见他扬起唇瓣,低声轻笑。
而这一切虽然归功于福气,她纯净的笑脸让人打心眼里发暖,憨直的言语又教人好生痛惜,恨不得她是自家闺女,把她宠上天去。
又被亲了下,她兴起腮帮子,又羞又恼,“二爷,小**啄米跟咬和吃一样,你不行以这么坏心眼!”
“喔!这叫小**啄米呀!可是小**啄一粒米不饱,要多啄几下才会长得又快又壮。”况且他是大公**,整碗米端走才气止饥。
福气没理由地红了脸,东闪西躲地还抬高孩子来挡,“我要真的生气了,你会很惨很惨喔!”
她不敢乱用仙术,一来怕伤及无辜,二来担忧上头的大神觉察,所以她一直只管用寻凡人的方式待在凡间,淘汰被逮到的可能性。
须尽欢失笑,他心情好,看须遥日也顺眼了些,把她怀中的小鬼抱起,以一臂将他托坐到肩上,另一手揽住她腰身,举止亲密。
“月老庙到了,你去求月老赐你姻缘吧!”
这是一间挺寻常的庙宇,并不太大,躲几小我私家遮风避雨是还足够,主神月老端坐正中央,一旁的小神像则是姻缘童子和红娘。
虽非月朔、十五或是节日庆典,但其香火仍是壮盛,庙里袅绕着徐徐清烟,庙前的茄苳树上挂着满满信徒的祈愿,一条条红彩带随风飘扬。
此外庙旁有供人休憩的八角凉亭,凉亭一角搁着任人取用的结缘茶,一张石桌,几张木椅,古朴间自有一般清凉。
“我是帮你问耶!你连着三次都拜不了堂,我要问问月老爷爷是怎么回事,你的姻缘为什么比别人崎岖?”
须尽欢眼光一敛,带着些许深意。
“你想看我娶他人为妻?”
福气本想颔首,但心里一阵不舒服,只扁扁嘴说:“你娶谁与我何关?我是福气,不是喜娃,不能给你喜气。”
喜仙是送喜,她一到人家家里马上喜气洋洋,喜事一桩接一桩,她送的是福,详细是什么,还得看缘分。
他忽地低笑,唇贴到她耳边。
“听起来有点酸,我家福气把醋当水喝了。”
听到“我家福气”四个字,福气心底莫名地涌起异样感受,心口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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